“你说什么?”
他猛地抬起头,不可置信的看向我。
我又重复了一遍:“那就废了吧。”
允祀愣在原地,语气有些颤抖的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对于我的身份,允祀一直有所怀疑。
我低着头,并不想让他打乱我的计划,只是神色如常的说:
“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夫君,也不愿意你为难,最好的结果就是你废了我,这样,我管不了你,你也不会被群臣继续纠缠。”
“你休想!我绝不可能废了你!”
允祀死死扣住我的肩膀:“我不可能废了你!绝不可能!”
他扔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
没到半刻钟,太后就让人来请我,身旁还站着脸色难看的皇帝。
啪的一声,茶盏被太后重重摔在地上。
殿后是淑妃的痛苦哀嚎声,宫女端着血水进进出出。
很容易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。
只是我不清楚,请我来是做什么。
难不成是想问罪?
“皇后!你可知罪!”
我行礼问安后才抬头:“臣妾不知。”
一串带血的珠子被扔到我的脚边,这是东海特供的南珠,只有皇后才能用。
但因她有孕,近年的南珠全被赐给了她。
“你嫉妒淑妃有孕,让人在这南珠里下了麝香,居然还不认罪!”
我笑了,只凭一串带血的珠子,居然就想给我定罪。
允祀像是看出我想说什么,他语气冰冷道:
“这珠子上带有你宫中特质的香味,和你送给我的那个香囊一样,你懂香又会制香,其余的还用我多说吗?”
虽然早就心寒,如今听见这番话我还是不免心痛。
但他却丝毫不觉得冤枉了我,反倒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说:
“淑妃是当着众人的面见红的,这珠子里的麝香也是太医亲自查验,好在你特制的香只有朕清楚。”
“只要你现在认罪,朕可以替你向皇额娘求情,也可以保住你的皇后之位。”
太后哼了一声:“闺阁女子,苦心研究制香不就是为了耍手段争宠?真当哀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