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他心疼,更怕他难受。
此刻,她终于是完整地说了出来。
鼻头一酸,眼睛一眨,眼泪又止不住地滚落。
傅崇礼抬起手,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,泪水微凉,滑进他掌心,却仿佛岩浆一般,一路烫到他心里,灼得他心脏发疼。
“我知道,夏夏”,他声音哑得不像话,“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陪着你。”
听到这话,徐夏哭得更凶了。
之前积蓄的恐慌、害怕和无助此刻全都爆发出来。
她真实年纪到底也才二十出头,面对这种事,不可能不害怕。
她一哭,傅崇礼便心疼得跟什么似的,捧着她的小脸,一边擦泪一边哄。
搂在怀里轻拍她后背。
安抚了好一会儿,徐夏发泄够了,眼泪才渐渐止住。
眼睛哭得微微有些发肿。
傅崇礼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睛,恨不能现在就去把周晋南给千刀万剐。
“夏夏!你没事儿吧?!”病房门口忽然传来声响。
秦兰穿着白大褂,一脸紧张地跑进来。
她听同事说看到儿子抱着一个女同志来医院,一想肯定是徐夏出什么事儿了,打听到病房号便赶紧过来了。
“我没事,妈。”徐夏吸了吸鼻子,努力挤出点笑容。
秦兰一看她发红微肿的眼睛,苍白憔悴的脸蛋,心疼道:“哎,你这孩子,怎么可能没事儿,你看你脸上这伤,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,你跟妈说,妈帮你出气!”
徐夏摇摇头,没吭声。
傅崇礼冷声对秦兰道:“是季明舒的丈夫,周晋南打的。”
明舒的丈夫?
秦兰一脸不可置信:“他、他怎么会打夏夏?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