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王妃拂袖冷笑离去,“我不让你跟桓儿在一起,真是明智之举!你沈锦书但凡有半点把我这个长辈放在心上,也不至于连我长什么样都记不住!”沈锦书望着王妃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丝嘲讽。不让她跟赵桓禹在一起,以为这话能伤她啊?她从来就没稀罕过这位大婶儿的宝贝儿子啊。她提高嗓音从容地说,“实在是对不住啊王妃,真是没记住您长什么样,毕竟小女子从未奢望过嫁入您家高攀您,又怎会整日牢记您的模样呢?您不是也希望小女子把您当陌生人,别进您家的门吗?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雍王妃脚步一顿。她回头冷冰冰看了眼沈锦书,愈发坚定了不让这丫头进她雍王府大门的心思!这样牙尖嘴利的儿媳妇,起码得让她少活十年!目送雍王妃离去,沈锦书听见旁边传来秦仲渊隐忍的笑声。她侧眸看着秦仲渊,一脸坦荡,“听人吵架很爽是吧?原来小公爷这种高山之巅的美人儿也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,这么爱听人八卦啊?”秦仲渊好笑又无奈地看着沈锦书。谁是高山之巅的美人了?他问沈锦书,“你方才是真没认出王妃,还是故意气她的?”沈锦书认真回答,“真没认出来,我真不知道棉布是那么高端的布料,在我的认知里,贵人都是穿锦衣华服的,只有干活儿的人才会穿布衣。”沈锦书看了眼雍王妃离去的方向,“看来,以后得改,起码今后三年里,低调穿棉布的才是真正的贵人。”秦仲渊好笑,他侧眸对沈锦书说,“我那儿有一匹棉布,是白色的,男女皆可穿,等会儿你走时我让人拿给你。”沈锦书连忙推拒,“多谢多谢,不过您还是自己留着吧,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要,我也穿不了这么贵重的布料。”她低着头心想,这种棉布她在现代都穿腻了,哪儿算得上什么宝贝?还要为了一匹棉布去承人家的情,不如送她一百两银子实用呢。秦仲渊没有多说。等会儿让母亲拿给沈姑娘就是了。他侧眸看着沈锦书,又问,“你这样怼王妃,不给彼此留余地,你是真不打算跟桓儿在一起?”沈锦书嗯了一声,“那天你在假山山洞里应该也听见了,赵桓禹退婚的事儿,在我这儿一辈子都过不去。”秦仲渊问她,“桓儿如今喜欢你,你的心思,你跟桓儿说清楚了么?”沈锦书点头说,“说清楚了啊,我可没有吊着他,他知道我不会选择他的,就上次在姑苏长平侯府,我还想嫁给那个带着孩子的大美人墨昭呢,这事儿你家桓儿也清楚的。”秦仲渊脚步一顿。他惊诧地望着沈锦书,“你,好好一姑娘,为何要想不开嫁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?”沈锦书笑眯眯望着秦仲渊,“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公爷,那个大美人墨昭他是个病秧子,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活不久的,我就是图他长得好看,图他活不长久,等他去世了,我守着他的牌位做个潇洒自在的寡妇多好?不用跟夫君感情淡了相看两相厌,他死在他最爱我的时候,他一辈子都不会沾花惹草纳妾来气我,我心里能永远保存对爱最美好的回忆,这还不好?这都还不好,难道要天天看夫君纳妾来气我还要帮他养庶子庶女才好?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秦仲渊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沈锦书。居然喜欢病秧子美人?居然想抱着牌位做寡妇?他是不是,有点符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