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夫人点头,“是,我全都知道。”她又转头望着宁采薇,看着这个极有可能是她夫君亲生女儿的姑娘,她眼神温柔,“扶你娘坐下说话,我看她身子好像不是很好,别让她太辛苦。”周姨娘和宁采薇对视一眼。这些年生活在宁国公夫人那个阴狠恶毒刻薄的妇人手底下,受尽了磋磨虐待,忽然遇到这样的当家主母,她们还挺不适应的。宁采薇道了一声谢,扶着母亲坐下。秦夫人转身看着外面的奴仆,冷冷吩咐,“去把国公爷请出来,他当年造了孽犯了错,如今人家苦主找上门来了,他还一个人躲书房不想见人,这算什么道理?”奴仆愣了愣,赶紧转身离开了。秦夫人微笑着邀请沈锦书和赵桓禹坐,她也在主位坐下。宁采薇此刻抓心挠肺,她根本等不及开国公到来,她起身行礼,问秦夫人,“夫人,当年您家开国公当真在西山围猎场。。。。。。”她难以启齿,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。她问秦夫人,“我不明白,您家开国公怎么会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下作之人呢?我娘当时被人所害中了药,即便她神志不清纠缠了开国公,可她始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而您家开国公是个身强力壮的武将,他轻轻松松就能推开我娘,说他被我娘强迫,这是不成立的,一定是他自己愿意,他才会跟我娘发生这种事。”她凝视着秦夫人的眼睛,“所以,我不明白您家在外有君子名声的开国公,他为什么要在我娘神志不清的情况下,糟蹋我娘?”周姨娘也看着秦夫人。人家是开国公的正室夫人,她给开国公生了个女儿,还带着女儿登门,她怕人家以为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货色,她立刻起身解释。“当时我被宁国公夫人下了药,我就是怕药性发作让我出丑,才会打晕了丫鬟一个人藏进树林深处躲起来。当时那种情况下,只要没人来,我是可以自己咬牙熬到药性过去的,即便开国公来了,凭他的武功他也可以推开我,他明明可以冷眼旁观的。”周姨娘望着秦夫人,“夫人,您知道吗,若当年与我那样的,是个人品低劣处处留情的纨绔,我反而能理解,可那个人竟然真的是人品贵重的开国公,那我就不太理解他为何如此了——中了药的人是我,不是他,我控制不住自己难道他还控制不住他自己吗?他为何不离我远一点,为何要跟我如此呢?”秦夫人示意宁采薇母女俩坐下。她看向周姨娘的眼神,不带任何敌意。反而,有一丝丝怜悯。她轻声叹息,“因为,你长得像他曾经爱慕过的一个人,所以当时,他没有把持住自己,面对你神志不清的主动邀请,他对你犯下了罪。”周姨娘愣住了。她惊诧地望着秦夫人。一瞬的惊诧过后,她忽然瞳孔紧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