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逃,简天麟越不让,他轻戳了下她薄红的脸颊,唇角一掀,"原来小魔女也会害羞,这倒是天下奇闻了,要不拍张照片给十七和阿战他们看看。" "简天麟,你怎么那么讨厌,赶紧给我起开,不然我和你妈说你欺负我。"敌不过他,猫猫只好搬出简清来。 "一言不合就找人告状,你才是幼稚的小屁孩吧。"简天麟捏着她的脸颊,打趣道。 "你起不起开"她这暴脾气,猫猫目露火光地看着他,咬牙切齿地问道。 "不起开,咋样,你咬我啊。"简天麟眉梢轻挑。 这是你说的。 猫猫砸了砸嘴,嗷呜一口咬住他的锁骨。 "……" 卧槽。 还真敢下得了口啊。 简天麟大手松了下力度,猫猫抓住机会推开他,从他身下溜了出来。 "活该。" 简天麟垂眸,看见锁骨上的牙印,俊脸一黑。 他抬头看到对面朝他做鬼脸的人,高大挺拔的身躯蹭地弹了起来,敏捷的速度根本不给猫猫反应的机会。 他一把拎着猫猫后颈的衣领,轻松将她提溜起来。 "艾薇拉,一段时间不见,你熊心豹子胆吃多了,嗯"低沉的声音,微微上扬,听得猫猫心尖一颤。 每次喊她大名的时候,总没什么好事。 "我最近穷,熊心豹子胆吃不起。"猫猫看见他黑沉的脸色,东拉西扯的贫嘴道。 "敢咬我你说这事怎么算"简天麟拉开睡袍的衣领,把她刚刚恶行的证据露了出来。 "十九,我们好歹也是有过棒棒糖的革命友谊,算来算去多没意思对吧"猫猫顺毛道。 "对你个大头鬼。" 简天麟忍着把她丢出去的冲动,低吼道,"劳资不爱吃棒棒糖了,你再给我提棒棒糖三个字,我就把你打包塞回F国去。" "别啊。" 一听到他要将她遣返回家,猫猫立马从小老虎变成小奶猫了,"十九小哥哥,我错了,我不该咬你。" 小哥哥 简天麟紧绷的脸色差点破功。 这家伙脑回路啥构造来着。 这都哪里学来的。 "十九,我手疼。"猫猫可怜兮兮的伸出手,简天麟低头一看,虽然刚刚冲过冷水了,但还是没有消肿,反而更加红了,还起了水泡。 他拧眉,松开手,猫猫得到自由,瞬间想要高歌一曲以表庆贺。 简天麟在房间里找出药箱,眸光扫向猫猫。 "麻烦精,还不赶紧过来。" "哦哦。"猫猫笑眯眯地跑了过去。 简天麟打开药箱,拿出药膏,拽过她的手,看似粗暴的动作,实则还是很温柔的。 薄荷味的药膏涂抹在伤口的位置,凉丝丝的。 猫猫掩唇打了个哈欠,瞌睡虫来找她了。 "困了"简天麟收起药箱,注意到她泛起水汽的眸子,问道。 猫猫点着小脑袋,"我昨天和闪闪联机打游戏都没睡,困死了。" 说着,她低头看了眼沙发,捞过一个抱枕,"十九,你把这沙发借我一晚呗,省得你再去帮我找地方。" "你,睡沙发"简天麟无语,"确定" 猫猫无所谓地道,"睡沙发怎么了,这沙发软软的,睡一晚也没什么,反正我个子又不大,勉勉强强还是可以睡的。" "随便你。"简天麟见她眼皮子都快合上了,再看了眼时间,都快十二点了。 得到他的同意,猫猫脱掉鞋,倒在沙发上,不到一分钟就入睡了。 简天麟拿着一床被子出来,她已经呼呼大睡,和周公约会去了。 他抖开被子,盖在她身上,顺手将灯给关了。 半夜,简天麟被一阵痛吟声给吵醒了。 是猫猫的声音。 他掀开被子下床,穿上拖鞋快步走了出来。 一眼扫过客厅,沙发上没人。 他眸光一沉,伸手按下开灯键,目光落在掉在地毯上的人,他疾步奔了过去。 洁白的地毯上,猫猫裹着被子,蜷缩着身子,粉色的唇失了血色,额头还冒着虚汗。 简天麟蹲下身,把她抱了起来,放到沙发上。 "猫猫,你怎么了"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,没发烧啊。 听到他的声音,猫猫半眯着眸子,奄奄一息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要怜惜她。 "十九,我大姨妈来了。"在国外长大的她,说起这事,根本没有半分忸怩。 "你大姨妈是谁"简天麟愣了下。 猫猫因为痛经本来痛得要命,听到他的话,想要爆笑却又痛得笑不出来。 "你傻啊你,大姨妈,女人的小日子,例假,懂不懂"她忍着姨妈痛,给他解释道。 简天麟嘴角轻抖,默默一囧。 看见她惨白的脸色,他也顾不得和她斗嘴,"那我给你找医生" 猫猫摇头,她痛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,找医生也没啥用,除了吃药就是打针。 她宁愿忍着,也不要吃药和打针。 只是当务之急,她需要的姨妈巾,还有一套衣服。 "那你这样怎么办"简天麟问。 "给我准备套衣服。"猫猫捂着腹部,痛得直打哆嗦,"还有姨妈巾。" 简天麟头上天雷滚滚。 今晚遇见她绝对是个错误啊。 让他去给她买姨妈巾,她也好意思嘛。 看着她一个劲地喊难受,简天麟扒拉了下头发,拿过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。 猫猫蜷缩在沙发上,冷汗直冒。 她痛成这样,他自然不可能去安心睡大觉,简天麟重新拿起手机找度娘。 半响,他放下手机,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。 "来,喝杯热水。"他扶着她起来,猫猫倚在他的身上,拿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。 最后,还是简天麟看不下去了,拿着水杯直接喂她。 "咚咚咚--"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。 简天麟走去开门,没一会儿,他提着一个大袋子走了进来。 "猫猫,给你。" 猫猫撑着沙发,踉踉跄跄地站起身,然后拿过袋子,脚步拖沓地走向浴室。 简天麟怕她出什么意外,也没敢睡,坐在沙发上等着。 他抬手揉了下眉心,看来他明天的会议可以挪到下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