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七皇子被送走之后,安芷和裴阙才收拾东西回京都。
回去的路上,遇到了一些从北边逃荒而来的流民,让安芷感触颇深。
裴阙看到安芷皱眉,拉住她的手,现如今的流民还比较少,京都府衙还能应付得过来的你不用太担心,至少你存的那些粮食,就够我们吃两年。
如果流民真的多起来,我存再多粮食也没用。安芷明白乱世没有完卵的道理,现在是谁劝皇上,都没用了是吗
在这种时候大兴土木,无异于是逼百姓造反,纵观以前的历史,灾荒年间是最容易出事情的时候。
看到裴阙摇头,安芷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裴阙分析道,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可他对于权力的欲望并没有减少,而是掌控欲越来越强。在这种时候想要劝他清正廉明是不可能的,就因为新建道观的事,皇上已经杀了两个三品大员了,我只是被禁足,是运气很好了。
当今圣上,从登基起,就不是个特别有作为的人,年轻的时候都比较平庸,到了怕死的这一会,更不可能做到更好。
夫人放心,道观的事我会拖着的。裴阙拍了拍安芷的手,把人搂住。
出来的时候是偷偷出来,回去时自然也要悄悄的。不过这份小心,只是做给别人看的,安芷夫妇那么多日不在府上,其他三房肯定知道。
这不,裴阙刚进裴府,就被裴老爷子给叫走了。
安芷只好一个人回院子。
坐了半天的马车,安芷腰酸得厉害,回到院子就躺下了。
直到傍晚,安芷才醒来,冰露,端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