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笙无语的望着警察。
“能不说吗?”
“必须说。你放心,我们为你守口如瓶。”
念笙道:“有人跟我表白了。”
警员微笑:“有表白信吗?”
“有。”念笙道。
警员道:“我会派人去你家取证。”
“好。贡粒会全权配合你们。”
念笙从房间里出来时,碰巧周宴礼也来到警局。他风尘仆仆的赶来,在看到徐馨那满身狼狈和伤痕时,他整个人猛地一颤。
徐馨面容冰冷决绝的望着他,曾经痴迷的眼神不再,只剩下满腹的幽怨。
“你就那么恨我,宁愿看着我被绑匪伤害,也不愿意救我?”徐馨啜泣着,身体似乎还残留着被侵犯的记忆,惶恐的战栗着。
周宴礼拼命摇头,声音颤抖: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你被绑架了。我以为你在骗我……”
“现在你满意了。我变这样,你满意了?”徐馨很愤怒,可是身体的伤痕,却让她失去愤怒的力气。即使是指责的语气,也显得柔弱无力。
周宴礼却是一派茫然,他痛苦的抱着头:“我不知道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。徐馨,你原谅我,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……”
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抬起头,愧疚和自责被理直气壮的指摘代替:“这不能怪我,怪你自己,平常撒谎成性,所以你跟我求救时,我只当是狼来了的故事。我没法相信你的真诚……”
徐馨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的心虚。
然后她夸张的哭起来:“事到如今,我怨你有何用?”
念笙望着两个互相谴责的人,她忽然生出许多怅然。
她其实挺蠢的。
她曾经把那么多时光浪费在这对烂人身上,她把那么多情绪浪费在这对烂人身上,真正是太不值得。
原来即便她不报复他们,以徐馨的自私自利,周宴礼也能发现她的龌蹉心思。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。